湛珩沒有說話，只是輕撫了下她的長發，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，他就是這樣想的。
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已經不喜歡他了。”言歡在他胸膛上蹭了蹭，身體往上挪，貼到他的頰邊，“這段時間我好好地想過和元鎮間的事，我和他之間認識的時間也不長，頂多就是喜歡他，嚴重點可能是很喜歡，但這份喜歡還沒有發展成愛，就被他親手掐死了。孩子沒的那一刻，我和他之間就徹底地結束了，不會再有任何可能，你明白嗎？我不會回頭去找虐的，我無法想象和一個殺死我孩子的男人在一起是什麽樣的，但那對我來說，一定是煉獄，是折磨，只要一看到他，我就會想起那個孩子，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他……”

想起那個連這個世界都沒來得及見一面的孩子，言歡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看她難受，湛珩心裏就跟有幾千萬只針同時在紮一樣，用力地抱緊了她，“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
湛珩不想打擊言歡，告訴她真相，說出她以後不能再有孩子的事，他不想言歡難受。

“嗯。”言歡哽咽著點頭，整理了下情緒才重新開口，“軍哥哥，我答應嫁給你，不是想逃避，也沒有要報覆元鎮的意思，我是真的喜歡你……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隨便？不久前還跟我姐說很喜歡元鎮，這才沒多久的時間，就換一個男人喜歡了。”

“不會。”湛珩搖頭，托著她的後腦勺親吻她眼角的濕意。

“謝謝。”言歡抱緊他，“如果我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，那樣，我就可以把最完整的自己交給你了。”

“現在也不遲，只要你心在我身上，那就是完整的，不過是一層膜而已，沒必要看得那麽重，我不是那種迂腐的人。”湛珩親吻她的額頭，眉心，鼻尖，臉頰，最後停在唇上，“歡歡，我只要你愛我，你心裏有我就行，其他的，都不重要。我只要你愛我，只要你愛我……”

聽著他的話，言歡心中的歉意更深。

但同時，她也知道，湛珩需要的，不是她的歉意，還是她的心，鄭重地吻了吻他的唇，言歡才開口，“軍哥哥，我喜歡你。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麽時候發生的，但是真的，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、很放松、一點煩惱也沒有，甚至想每都跟你膩在一起。一開始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麽，後來我姐說，喜歡一個人，就會想一直跟對方在一起，我才知道原來我喜歡你。軍哥哥，我希望這份喜歡，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加深，然後變成愛，所以，你心裏有猶豫了。你猶豫，只會讓我害怕，覺得你是在嫌棄我……”

“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。”湛珩回吻她，真的很高興，言歡開始喜歡自己。

“如果你不嫌棄，那就要了我吧，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，我不怕疼，為了你，我可以忍的，真的。”言歡一臉認真的表情，就是低頭看他抵在腹上的某物時，忍不住有點怯意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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